路振堂

笙歌归院落,灯火下楼台​

【柱扉】生于卒年(5—6)

#想太多的弟弟和脑袋里空空如也的尼桑日常#
#这才是大哥正确的打开方式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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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扉间在家,虽然屋里没有点灯。
  柱间拉开房门的一瞬间,卸去力气的腿上一软几乎要跪下,好歹是扶住了门框喘着粗气。
  “扉间,对不起……”
  良久,他听见扉间叹了口气。
  “就这样,大哥也累了吧。”扉间站起身。
  青白的月光从背后勾勒出男人的轮廓,修长笔直如插入地面的标枪。
  弟弟朝他走过来:“斑,最近听说他和宇智波内部闹得厉害。”
  柱间一愣,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快的话题转变:“啊……好像是这样,斑一直是个……高傲好强的人。”
  “倒不如说是个主战派。”扉间打断他的包庇,“大哥怎么看?”
  “……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都厌倦了战争,我想,也许可以和斑谈谈,”柱间踌躇了会儿,“我的话,也许他会听的吧?”
  扉间眯起眼哼笑了声:“大哥,你还准备原谅他吗?他在过去已经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了。”
  “领略过战争痛苦的人才不希望仇恨继续被引燃。”柱间坚定地说。
  “是吗?”扉间眨了眨眼,对柱间伸出手,“你真的这么伟大吗?还是说,一直在逃避内心,我笨笨的、粗神经的、心胸宽广的……哥哥?”
  柱间的冷汗涔涔而下,他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无法说出滑到口边的“不”,就为那声“哥哥”,他的一切勇气都陡然瑟缩起来。
  “扉间……”他喃喃地喊那个名字。
  “我在,”扉间把手放到柱间的头顶上,“我会一直陪你走很远很远,远到天地尽头,够不够?”
  柱间突然觉得铺天盖地的倦意袭来,他望着眼前人,终于倒进了弟弟的怀里。
  ……
  柱间!!!
  温热的东西啊……好像是血……
  ……我在哪,这是谁的血?
  谁在喊我……
  不,别喊了,我很累很累,想睡一觉,你别烦我……
  你……就是你,离我远一点。
  离我远一点。
  ……
  柱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因为猜不透窗外是第二天的黎明还是第三天的清晨,他觉得喉咙干燥得发裂,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  他做了个梦,这几个月以来他没有做过梦,这是最近以来的第一次,但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——早在很久以前,这个梦曾经像鬼魂一样缠了他数月有余。
  是个永无休止的噩梦。
  他觉得有不好的事会发生。
  扉间推开了门:“醒了?”
  柱间点点头。
  “宇智波斑昨天半夜离开了木叶。”
  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柱间愣住了。
  扉间耸了耸肩,替他掖好被角:“再睡一会好了,今天的事务都拜托给了日向家。”
  “木叶真的就会这样统一了吗?”沉默良久,柱间轻声开口。
  他也许并没有想要一个答案,所以扉间也并没有回答。
  弟弟跪坐在哥哥身旁,地上散着一地的卷轴,上面都是些鬼画符的东西,无人识得那些埋藏的意义。
  柱间躺着比扉间的视平线更低,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些字符,他的眼里依次闪过疑惑、惊异、挣扎的神色,最后变成一小簇渴求的火光——
  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漂过身边的浮木,更像是一个犯了毒瘾的人闻到了迷醉的味道。
  他在心里默默地说,不,你不能这样。
  那是禁忌,踏过了大门,你将万劫不复。
  不。柱间笑了一下。
  那是救赎。

  宇智波斑的离开造成了宇智波终于统一,和千手一族真正和解,没有背后那个男人令人敬畏的力量,似乎连笑都开朗了许多。
  唯一难过的是柱间。
  那个童年时期一直陪伴着的孩子,战火纷飞的年代唯一的朋友,互诉理想的伙伴……那是柱间心里无可替代的角色。
  很久以前一个暂时停战的阴雨天,扉间曾坐在廊下用清酒护理雷神之刃,苍白的指腹贴着刃口的断面抚过,平滑如秋水的刀刃立刻滴下一串血珠。
  “大哥,其实对你来说,斑才是最重要的吧。”扉间甩了甩手臂,拾起地上的丝布慢慢擦去刀面上的血水。
  那时候宇智波和千手还在恶战。
  “怎么会呢……”千手柱间一愣,拉起弟弟受伤的手指放进自己的掌心,“扉间你才是最重要的啊。”
  他握了一会儿,把手掌摊开,那道伤口已然恢复如初。
  扉间摇了摇头:“如果瓦间和板间还在的话,就不是这样了。我是你最后一个弟弟,所以才会被格外珍视,但斑不是,朋友的情谊完全出于意志,没有血缘的纽带,脆弱的很。”
  “话这么说也不……”
  “我的无可替代,是因为没有替补的人了,斑的无可替代,是因为他是你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,”扉间不急不徐地说,“这让我总是很难办。”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  柱间微微皱眉,挺直了脊背——他觉得有必要反驳这句话,但是却找不到漏洞。
  “你不想失去他,因为失去之后没办法找一个和他一样的存在,”扉间轻轻叩击着刀面,“而我,失去之后,只是少了最后一个“弟弟”。你看,他在你的眼里是“斑”,而我在你的眼里并不是“扉间”。”
  柱间没办法跟上扉间的逻辑,只能憋红着脸瞪他,说不出一句话。
  “和你开个玩笑,别较真,”扉间面无表情地把刀收进刀鞘,站起身,“今天天气太差了,不说说话,会闷坏的。”
  他踢开脚边的布,径直走进了昏暗的屋内。
  柱间没有勇气粘着他,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廊下,看着铅云沉积汇聚成雨,大风灌满他的衣袍。
  其实扉间说的很对啊……他哪里有反驳的余地呢?只不过……他看着屋里偶尔掠过视野的人影,内心深处有些不甘。
  他不甘心,替扉间不甘心,像是想要从斑的手中夺回“自己”来送给扉间。
  “我喜欢你啊……”他鼓起勇气,轻声说给自己听,像是催眠一样。
  你看,扉间果然比你更了解你自己。
  柱间至今记得那天,扉间“开玩笑的”一席话让他耿耿于怀多年。
  他想,他终于可以面对扉间了。
  别逗了。
  “我爱你,扉间。”
  真矫情,闭嘴吧,别逗了。
  你看,你果然不太能说谎。柱间颓然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,老实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斑,他准备去干什么,到哪里去,离开木叶后,他大概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。
  扉间进来,看见哥哥一脸败犬样缩在椅子上,心思极重的样子。
  “怎么了?”
  柱间抬眼盯着弟弟,扉间第一次被哥哥看得有点发毛。
  “怎么了?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  柱间猛得起身用力推了他一把,扉间毫无防备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,头磕得直犯耳鸣。
  他一颦眉刚想骂句什么,柱间接着揪住他的领子,把所有刻薄的话都用舌头逼了回去,同时倾身一步,右边膝盖挤进他的两腿中间,把扉间硬生生压在了墙上。
  ……
  “嗯……”
  柱间堵住弟弟的嘴,把那些细碎的呻吟都吞吃入腹。
  “我爱你,扉间……”他凑过去咬扉间的耳垂,热乎乎的气流传进耳孔,“你如果再敢说那种话,我就干死你。”
  他的眼睛凶神恶煞的,像狼一样放着狠戾蛮横的光。

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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